2018年10月24日 星期三

長腳會之(2)

劼兒去了圖書館,翻開幾本書,抄寫著重點在本子裡。突然微風輕呼,放在桌子右角的書,一頁頁的翻著,露出了“報君無路,尚懷結草之忠”字眼。陌生男人又突然出現在劼兒面前。

長腳會之:還在看我的資料?
劼兒:(嚇一跳)啊?!你!你!你⋯⋯
長腳會之:怎麼啦?
長腳會之:(皺眉)怎麼總是那樣大驚小怪的?
劼兒:呃⋯⋯
劼兒:你有苦衷吧?
長腳會之:什麼苦衷?
劼兒:那《乞和書》⋯⋯
長腳會之:怎麼問起這個了?
長腳會之:不問關於我的感情篇嗎?
劼兒:我⋯⋯
長腳會之:很多人說我懼內。
劼兒:噢⋯⋯
長腳會之:呵!你不好奇?
劼兒:我納悶⋯⋯
長腳會之:嗯?
劼兒:你是懼內,還是因為愛她、寵她,還是怕麻煩?
劼兒:(搔頭)我好像看太多總裁小說⋯⋯
長腳會之:怕麻煩?
劼兒:嗯,怕麻煩。
劼兒:你懂的,女人是種煩人動物。(汗顏)
長腳會之:哈!你也覺得如此嗎?
劼兒:我⋯⋯
劼兒:比如說,我爸嫌我媽煩,所以對我媽說的話都唯唯諾諾⋯⋯
長腳會之:偉大的歷史家從來沒有這樣的想法。
長腳會之:試想,歷史課文裡寫著,因為王氏一直念說:“擒虎易,縱虎難。”
長腳會之:於是唯有順其意而圖個耳根清靜。
長腳會之:這樣的歷史,難被接受吧?
劼兒:呃⋯⋯有道理⋯⋯

沈默五分鐘後。

長腳會之:為什麼起草《乞和書》?
長腳會之:因為我字體工整。
長腳會之:為什麼從主戰派變成了主和派?
長腳會之:因為累了。
長腳會之:為⋯⋯
劼兒:打住!打住!
劼兒:你在幹嘛?
長腳會之:你不是有很多疑問嗎?
長腳會之:我這在給你解開困惑。
劼兒:為什麼你起草《乞和書》?
劼兒:他們說,不由你寫,難道要徽宗自己寫?
劼兒:為什麼從主戰派變成主和派?
劼兒:他們說,就是因為你,宋朝才得以延續百多年。
長腳會之:呵!好一個“他們說”。
劼兒:我想,如果我是你的話,我也會變成主和派的。
長腳會之:噢?
劼兒:我想,被俘虜的那段日子,應該很難過吧?
長腳會之:⋯⋯
劼兒:看見實力懸殊,以卵擊石的自殺式來捍衛所謂的民族尊嚴,也覺得心疼吧?
長腳會之:⋯⋯
劼兒:何不停止大動干戈,讓大家都可以過上安逸的生活?這樣不是很好嗎?
長腳會之:⋯⋯
長腳會之:(吸氣)你想太多了。
劼兒:是嗎?如果對方政治也安定的話,沒有發生政變的話,或許就沒有所謂的“獲譴汗青”了。
長腳會之:⋯⋯
劼兒:說不定,還會流芳百世呢 !
長腳會之:⋯⋯
劼兒:我想⋯⋯
劼兒:我想他也贊同那和議。
長腳會之:他?
劼兒:我的老祖宗啊!
劼兒:不過,和議撕毀,造就了他。
劼兒:我這麼說,好像哪裏不大對。
劼兒:(不好意思)呵呵!時勢造就英雄嘛!
長腳會之:嗯,結果我成了狗熊。
劼兒:(噴飯)哈哈哈哈!
長腳會之:不說了。
長腳會之:難受。
長腳會之:走了。
劼兒:喂!等下!
劼兒:又消失了⋯⋯
劼兒:唉。在這個時代,或許他還能提名諾貝爾和平獎呢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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